Afour

@未有子虚名

还是叫阿四吧……
世界大得不可以去拥抱

【喻黄】他是谁、他在哪在干什么?(3)

*我继续


喻文州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其实真的算个混球。

上课睡觉啦,一下课就跑去跟一群狐朋狗友打个篮球啦。每次他上场,总会被槽几句看起来柔弱的到底会不会打球啊?可每次他又总能让他们乖乖闭嘴。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天赋,他总是看起来慢悠悠的,但其实很多东西一学就会。

包括看上黄少天。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boy很有趣,每次经过篮球场都要停下一会儿,似乎是在看他们大汗淋漓地打球,但眼神里又不像。

“哟黄少啊,也来打球啊!你打游戏那么厉害,这个也一定行的吧?”

“不了不了,天气太热啊!”黄少天摆摆手拒绝,然后从双手插裤袋里潇洒离去。

几次邀请未果,也就不叫他了。黄少天嘛,大家眼里闪闪亮,老师的好学生,同学的好朋友。

喻文州算是知道他不会打篮球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也就是那么一次,他以极其装逼的姿势投进了一个球后,在欢呼中,他突然想看看场边有没有黄少天。

果然有,眼里的神色他从没有见过。从没有见过黄少天眼里有这样的神情。

那么当然要奇怪啦,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关键喻文州偏偏直截了当地堵了他,张口就问:“你是不是不会打篮球。”

平心而论,喻文州觉得当时黄少天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从被堵的微微怒气转变成吃了一惊,再如同翻了页书一样变成难过,后来直接打了拳过来。

喻文州被当面一击的时候感觉像见了霓虹灯一样五彩缤纷。

不过毕竟是花一样的年纪,打个奇怪的比喻,类似于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心理态度,两个boy,打一架,问候一下家里人,也就交朋友了,感情好了。

黄少天是对篮球完全没有办法的体质,一摸到那颗橙黄色的球,整个人就跟磕了药一样,身体协调能力下降到零,智商直接负数,咸鱼不够形象来形容,喻文州觉得他就像试验田里研究水稻纯合体失败出现的易感病且倒伏的基因型,应该马上被处理掉。

黄少天自己也很蔫儿,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一个圆滚滚的ball。

可他就是不会打,他觉得自己站球场上就是一个智障,被球打的那种。

喻文州深思熟虑了很久,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在黄少天这里严重透支,仿佛水管爆裂,水箱漏水,哗啦啦全没了,活脱脱一个非洲难民,就差披条破布拿个灰秋秋钵,仰天虔诚地求雨。

“算了我们不打了。”喻文州接过黄少天手中的球,放回篮筐,“我们还是玩的别的吧。听说你打游戏很厉害。”

黄少天本来已经生无可恋了,听到这一下子来了劲,扯着喻文州从天谈到地:“对啊对啊,我跟你讲那个啥啥我玩到现在身边的人还没有人能打过我,你有没有玩过没有的话我可以教你,保证学会不会再学!”

喻文州当时很中意一款游戏机,然而没钱。交谈中他得知黄少天有,心中狂喜不已,更觉得这个boy有趣了。

因为有趣,所以接近。喻文州承认在这一点上他是有点小心机的。所以期中考试东算西算搞了个惨不忍睹的分数来,如愿地成为了黄少天的同桌。

黄少天是因为具备各种优等生的特点而成为老师同学面前的红人,而喻文州呢,如同他们班主任所说,是活泼。

就是好活泼的呀。比如有次大概是班里哪个姑娘第二天生日,他带着几个人晚上把教室折腾了一番,把那姑娘感动得哇哇叫。班主任拿个手机咔擦咔擦好几张,回去给别的老师炫耀我们学生真有创意!

但黄少天不是很喜欢。他心里想的是:吊车尾怎么有那么多花样!会打篮球了不起噢!

可他还是很乐意课间和喻文州你一口我一口干掉一罐八宝粥。

“今天天气很好,我在午休时又去打篮球了。这次看见了黄少天。我很奇怪,他为什么总是站在一边?总是拒绝人也不太好啊。该不会是他不会打?好好好那简直有趣。”

喻文州偶然翻到一个本子,打开来才想起来是自己好几年前的日记。第一页记着的东西让他想起来和黄少天的高中生活。他随手翻了几页,黄少天从那时起就很可爱。

“我今天在他作业本上画了个小人,黄少天很生气,一定要在我本子上也画一个。我拒绝了他好像还要闹,哎哟他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我把今天抓到的一个蚱蜢放他桌上,他吓得作业本都飞了出去说要跟我绝交。”

“他说要教我数学,我说不用我会,他很嫌弃地冷哼一声,哦他会后悔的。”

喻文州随手翻了几页,心里就一个念头:黄少天煞是好玩。

他构思了一下,决定给他一个很难忘、很难忘的梦。

 

黄少天还被困在ABO的世界里昏头转向。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喻文州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待他,都成年了应该好好负起责任来。

好好好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是我负责,而且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念头。

吃饭ok不成问题,不过是一顿打情骂俏他可以接受。刚刚工作是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刷刷刷地就干完了,他就跟放空自己一样,手全自动的。可能是他附到这个世界的黄少天身上了?哇靠这个世界的喻文州竟然和我是这种关系我好怕怕,明明上一个世界我还是纯情少男。

莫非我真要晚上同喻文州同床共枕难忘今宵?

一种前所未有的酸爽感从脚尖涌上全身,如丝滑般享受,简直就是值得拥有。

他拨了拨手指甲,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敲桌子,企图让咚咚咚的声音加速自己思考。他用手撑住自己的脑门,做思想者状,在未知世界里的脑容量里努力搜寻好似来自外太空的解决方法,一瞬间他有了一种神圣的探索宇宙多维空间的使命感,此刻,我就是为人类奉献一生的伟大科学家。

不不不我在想些什么。黄少天闭上眼睛,但害怕黑暗的视线会让自己不对劲的神经更加不对劲,挣扎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从早就关掉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了背后人的倒影。

很自然地转头一看,“hello喻总,来干嘛呀?”

“下班了,带你去吃饭。”

喻文州一手挂着外套,一手撑在他椅子后面,斜过身子看着他,眼神很温柔,姿势很霸道。

这场面好梦幻我有点承受不来。黄少天捂了捂胸口,感觉要沦陷。

晚餐犹如黄少天计划的一样很顺利进行。他爱吃,这家餐厅很合他的胃口,困扰和忧虑暂时一扫而空,心里充满开心,愉快,旋转,跳跃。

也许是受了心情的作用,玻璃窗外的街上,暖色的路灯照下来,远处是万家灯火,是地上的星星,可以算弥补了天上虚无。

行驶在车流中,烟尘和鸣笛驰骋马路上。黄少天没说话,当然可能是吃太饱的缘故,他看风景流动,又思考回了那个疑神疑鬼的哲学问题。

我到底为什么会来这儿?

不过黄大哲学家的思考没过多久,喻氏特快列车已到达目的地,黄少天一毕业,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是祸躲不过。

他抢在喻文州前面跑上楼,一掏口袋果然有钥匙。他也已经习惯自己的口袋是哆啦A梦身上那个的设定了,黑灯瞎火中三下五除二开了门,蹬掉鞋子,走到卧室一把把外套脱掉。

喻文州推开门问他:“少天你干嘛跑那么快?”然后沿着黄少天开的灯的路线走进卧室。

只见少天挺起胸膛,脸憋得个红,深吸一口气,如同上前线之前宣誓自己的革命爱国情怀一样,冲着喻文州吼:“你来吧!要上就上!干脆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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